橘子吃不停

最怕一生碌碌无为,却安慰自己平凡可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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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深深处(三)

非典型abo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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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可能。”威尔想都不想就拒绝道。

“真的吗?”伊凡和善地盯着威尔,属于Alpha的那一面却开始揭开面纱,露出了獠牙。

威胁、恐惧与恶意,威尔瞬间就被这些情绪击中,使得他体内属于Omega的那一面开始沸腾,想跪服在这个强大的Alpha脚边,想做他温柔恭顺的配偶。只是这些都是真正的威尔拒绝的东西,他躬着背,喉咙里发出压抑的、痛苦的且含混不清的低吼。这声音里包含着太多东西了,最为明显的就是绝望。因为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,他的身体想趴伏于地,他的身体在表示臣服。

威尔的前额上已经冒出了细细的汗水,他仍然在反抗着他的本能。他一只膝盖弯曲呈九十度,另一只膝盖只差那么几公分就要碰到地面了。然而就在这个时候,伊凡忽然收摄了他的威势。

“你时常……”威尔气喘吁吁地站起来,他的脸色惨白,整个人看起来仿佛刚刚跑了长跑一样精疲力竭,但是他的眼睛却比之前更为明亮,充斥着挑衅与不屑的光芒,“使用这种手段让Omega们服从你吗?”

伊凡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,他或许不应该把眼前的这个Omega和别的Omega相等视之,“不,我从不曾使用这种方法。”

“说谎。”威尔的表情仿佛他才是更高等的那一个,“Alpha天生就会用这种方法,所有的Alpha。”

“无一例外吗?”

“无一例外。”

“或许我就是那个例外,就像你。”或许他值得那么一点点尊重,伊凡倏然生出了些许好奇,“我听说你曾今想攻克哥德巴赫猜想。”

“那是我一生的追求,”威尔移开目光,盯着伊凡身后墙上的小小裂缝,苦涩地补充道:“过去式。”

“亦可以是现在时和将来时。”

威尔视线的焦点重新落在了伊凡脸上,这个人长了一张看起来就非常坚忍不拔的脸,接着他摇了摇头,“我不会为了这些主动带上项圈。”

“那只能说明你对数学不够热爱。”

“并不是,”这次威尔没有生气,他缓缓地说道:“你并不了解,Omega的生活是你所无法想象的。当你是一个Omega,你的成果迎来的必然是无尽的猜疑,更有甚者,当没有Alpha或者Beta愿意署名的时候,你根本无法对外发表。”

“因为你是一个Omega,所以连纸上的一平方厘米都不配占有。”

本国既没有自由可争取。”在伊凡沉吟的时候,威尔叹了一句,“整个世界都没有。”

听了这一句伊凡神秘地眨眨眼睛,“不,这个世界上有的地方唯一在意的是你的实力,而非身份。”

“那是因为你先天就是Alpha了。”威尔不想再同伊凡这种明明占尽了优势却毫不自知的蠢货说话,他烦躁地甩甩手,把话题拐回了正轨,“说回抑制剂。”

“我的提议你拒绝了。”

“当然!”威尔恼火地抬高了声音,“因为我不想在脑子里插入芯片,然后在你按关的时候就关、你按开的时候就开!再说了,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不怀好意,作为Beta的我和作为Omega的我在监狱里是天差地别,你不明白?”

“啊我没有考虑这些。”伊凡装模作样地恍然大悟,“那怎么办呢?”

“你需要我做一些事,又怕我泄露机密,想要一个标记,我却无法接受。”威尔理了理整件事,“如果你可以监视我呢?我搬到你的房间,绝对不轻易离开你的视线。”

“听起来不错。”伊凡模棱两可。

“我加入你的集团,出去之后也为你效力。”威尔自觉牺牲良多了。

“好主意。”伊凡继续不做出回复。

“你到底……”威尔咬牙切齿。

“我不会很快的出去,希望你也不会。”伊凡微微皱眉,他不太喜欢威尔的易怒。

“我会跟着你出狱。”威尔下保证,底线什么的,在他发现他自己是Omega的那一刻,就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。

“那很好。”


威尔趴在床上刻下了在这间房间的最后一笔,第三十一天。

抑制剂就像是一把锁,把属于Omega的那部分锁在门外。而伊凡这次给的,是一把比典狱长给他的更好的锁。墨绿色的抑制剂从动脉处注入身体,这些冰冷的液体流经威尔的血管,他感觉到困扰他数日的粘腻和软弱都被赶出了身体,理智再一次占据上风。

头脑掌控一切,威尔万分迷恋这种感觉。

可惜这只是一时的美梦,清醒过来的威尔怀念地环视这间狭窄昏暗的牢房。他刚刚进来的时候,就像是误入丛林的狐狸,连虚张声势都可笑无比。

其实底层的日子到底如何,威尔已经记不大清了。关于这所监狱,他最为清楚的记忆是搬家的那天。这间单人房的前任主人杰瑞米垂头丧气像一只老狗,而他就是雄赳赳的新任狮王。

想到当初的景象,威尔冷笑一声,他如今不就如同当年的杰瑞米吗?无心更多的留恋,他拎着小小一篮子东西出了铁门。

“看看伊凡·布洛克的新任走狗,你怎么这么狼狈?”迪亚姆一见到威尔,就迫不及待地用言语刺他。在他看来威尔的地位已经不在了,不是因为典狱长,而是因为他自甘堕落。

“专心把你和吉诺的肮脏小秘密藏好吧。”威尔回敬,他熟知迪亚姆的一切,自然知道最近监狱里私底下偷偷买卖的便宜好货是来自哪里。明明是两只阴险的毒蛇,却妄图染指吞噬阿尔贝托和洛雷托两头巨物的生意,真是狂妄可笑。

“哈?这么快就学会为你的主子说话了?”迪亚姆捏起了拳头。

“不,我只是提醒你。”威尔看向迪亚姆,毫无情感,就像是他是一具尸体,“提醒你要小心了。”


威尔搬进了伊凡的豪华套间里。

这是威尔心底的叫法,因为这里有一张软垫床、一人高的书架以及大的木质书桌。不过这和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,他不被允许使用这些,不,准确说,他不被允许擅自使用这些。这即是说当他需要用书桌或者是从书架上拿书,必须要先经过伊凡的同意。

“你说什么?!”威尔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,恨不得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砸在伊凡的脑袋上。

“这是我的房间。”伊凡舒坦地斜靠在床头软包上看报纸,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威尔。

“现在也是我的!”威尔强调。

伊凡终于舍得抬头了,他给了威尔一个嘲弄的表情。

好吧,或许这不算是我的房间,威尔告诉自己。

去他的着明明就是我的房间!

威尔泄愤似地把昨天从阿尔贝托那里搞来的小说砸在床上,发出了“咚”地一声闷响。看看他的床!再看看伊凡·布洛克的!

争辩使人丑陋,威尔再没有和伊凡提起这些事,他完完全全地摆正了心态,把自己当作是一个小心翼翼地住客。尽管他不知道为什么伊凡·布洛克会在书架上摆那么多数学相关书籍,他只知道他的尊严不容许妥协。

事实上,他也没有时间去顾得上数学了。他搬进伊凡房间的第一天,监狱平静海面下的多股暗流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。每个势力的头领都在评估,评估他此举的意义、评估伊凡的实力、评估未来可能发生的变化。

没有人料到的是在各方人员观望之时,在风起云涌的前夕,迪亚姆死了。死得无声无息,唯有脖子上暗红色洞里涓涓流出的鲜血证明他曾经活过。


“他死的太不是时候了。”从威尔在图书室看到了迪亚姆的尸体起,脸色就再没有好过。几天之后,他直挺挺地躺在木板床上,忍无可忍之下干巴巴地和房间里的另一个人搭话。

“他该死,但绝不是在现在。”骰子从伊凡指尖落下,掉在书桌上,翻滚几圈后停了下来。

“会不会是阿尔贝托或者洛雷托?迪亚姆和吉诺搞的那些……”

“不会。”伊凡和阿尔贝托之间有一种奇异的平衡,似乎相互依存相互支持,“他们没有摸透这条线之前是不会动手的。”

“你也不会动手。”威尔停了片刻,怀疑道:“你不会动手的吧?”

“我能从他手上得到什么?”伊凡摩挲着骰子,闭上眼睛,“别去管迪亚姆这种小罗喽,”他叹了口气,“牌局要重新开始了。”

伊凡的话犹如某种预言,第二天一早吉诺的两个手下就死在了铁丝网旁边,第三天的时候阿尔贝托举餐盘的手被刺伤了,第四天,伊凡·布洛克给阿尔贝托搞了好几把刀。

“你和阿尔贝托……?”阿尔贝托对伊凡的恭敬来得很奇怪。

“阿尔贝托有个哥哥,我们在哥斯达黎加的时候是同事。”伊凡并不介意让威尔知道这些。

“你进来的目的果然不单纯。”

“你想得太复杂了,我只是一时时候,进来认真赎罪而已。”伊凡把这句话说得诚恳万分,仿佛教堂里的赎罪词。

   

tbc


本国既没有自由可争取——《本国既没有自由可争取》拜伦



不想单独占tag,这里想说一说同人创作的自由度

就一句话,写同人了别提什么创作自由了吧?人物不是你的,不是我的,那就意味着一定要把握一个度。

说真的,要是原创,写雌雄同体都没人说。

之前看了一篇很可笑的文章,全无重点逻辑混乱就不说了,还拿俄狄浦斯和王小波类比,先不说其荒唐之处了,还真以为笔下写出来的是金瓶梅啊?

以及什么说点意见就说卫道士、规则捍卫者的,不好意思哦,谁管什么题材、写不写rou啊!说的是人物的欧欧吸好嘛?

再说了,提个正常的意见就卫道士了,抱歉哦,我还想说抱团均傻逼呢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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